伸手将信接过来,段佑年低声开口,“确认是京城来的?”
“是,属下去接的信,错不了。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衙役应声,快速退了下去。
段佑年低头看信,他自京城而来,家也在京城,可他更名左祈安,又不曾留下过地址踪迹,就是沈安宁,都不知道他的下落,按说不会有人传信给他。
除非是皇上,或者是从皇上那问出了他下落的萧景宴。
萧景宴吗?
萧景宴什么性子,段佑年也算有所了解,若非有大事,只怕不会传信给他吧?
大事?跟永安侯府有关吗?
想着这种可能,段佑年眸子不禁沉了沉,他快速将手里的信拆开。
信的确是萧景宴传过来的,信上,萧景宴将永安侯做的事,都一一的告诉了段佑年。包括永安侯和鹿氏到镇国将军府闹,包括永安侯很可能设计暗杀了沈长玥,也包括永安侯给老太君下毒,所有种种,事无巨细。
段佑年看着,睚眦欲裂。
他没想到,他都已经离开了永安侯府,离开了京城,还不能给沈安宁一份平静。
他没想到,他爹娘能闹到这种地步。
为什么?
手上拿着的,明明只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张纸,可是,段佑年却恍然觉得,那信仿佛有千斤重,他大展宏图、意气风发、想要大干一场,干出一番事业来的心,似乎都被泼了一盆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