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没有关系。他和白书记到我家来,问我想当兵不,我说不想,他问我为啥不想,我说我是地主,就这些。”
“胡说!”那人又是一拍桌子,转对几个民兵,“棍棒侍候!”
几个民兵互望一眼,拿起棍子,乒乒乓乓,雨点般打在乔娃身上。小鸭子听到棍子响,忍住疼,挣扎着冲进来,拿起一根棍子,照他的身上一顿猛打。风扬听得心里发揪,转向那军人:“同志,差不多了,再打,要死人哩!”
“停!”那军人叫道。
几人停下来。小鸭子不解气,朝乔娃的腮帮子猛踢一脚,恨恨地退到一边。一条鲜红的血道顺乔娃的嘴角流出,灌进脖颈里。
“张新乔,你老实坦白不?”
不知何时,三疯子开始唱歌。三疯子中气很足,歌声雄浑,一声接一声,像是在说什么。
“他爹在唱啥?”那军人听不懂,问风扬。
“啥也不是,是疯话!疯十几年了,一直这样!”风扬应道。
那军人点点头,再问乔娃:“张新乔,听见没,老实坦白!”